小青回忆起大一的文艺表演、运动会、辩论、朗诵比赛，许巧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，她也很乐意将光芒分享给周围的女生，从来不独占锋芒。

“她很�6�8要强，我们寝室也误会过她，因为她那阵子缺了太多课，晚上也不回来，我们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，她也不听。有人说她被有钱人包养了，不瞒你说，我信过。”

“但是后�6�8来有一次，她从外面回来，直接发烧了。人在生病时总是比平时柔软一些。我给她打来饭，问她到底在外面干什么。她才终於哭着说，她妈妈病了，要换肾才能活，她没日没夜打工，也赚不够医药费。”

这一段隋星在调查报告中看到过，但听亲历者说出来，仿佛看�6�8到了那个本该光芒万丈，却扛着生活重担的女孩。

小青停下来，露出困惑的表情�6�8，“其实这么�6�8多年了，我都没想通，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骂许巧，说她死得好，说她活该。她不是为了救妈妈吗？如果是我，我能用身体�6�8去换钱，我也会去。她也不想被�6�8传染上那种病，谁想啊？”

“等一下。”隋星说：“许巧她亲口告诉过你，她拿身体�6�8去换钱？”

小青愣住：“她……”

围绕许巧有很�6�8有传言，传得最多的就是她不检点、和多人发生过关系。但隋星详细查看过调查记录上的每一句话，没有一个人提到，是从许巧的口中听到此事。

全�6�8是猜测，全�6�8是流传，但有时候，时间和不断的语言洗礼，会影响一个人的记忆。

小青回过神来，“不，她没有对我说过，但她得病了，这件事我们都知道，如果不那样……她怎么会得那个病？”

隋星问：“得病的事她说过吗？”

小青再次陷入思考，“也没说过，但是宿舍里�6�8有那种药，警察找到了，很�6�8多人也看�6�8到了。”

隋星接着问：“你刚说，不止是你，还有别的女同学为她辟谣，可是校园里还是充斥着许巧的流言？”

“我真不明白到底是谁在乱说。也许就是因为那些药的存在？”小青有些气愤，“后�6�8来毕业后�6�8开同学会，还有男生觉得是我们女的嫉妒许巧，到处传她的闲话。但根本不是，据我所知，女生基本都和许巧站在一起。但我们人太�6�8少了，没人听我们解释，搞得像是我们这些室友在传她的坏话。”

同学会不欢而散，小青再未去过同学会。

隋星一点点捋着其中的隐层脉络。她在看到调查报告时，也以为流言是从许巧身边最亲近的同学传出来的，但小青的反应不像是在撒谎。如果她们几位学院里为数不多的女生声援了，可是流言还是愈演愈烈，还栽赃给小青等人，那幕后的人想达成什么目的？

隋星又�6�8问：“对了，我听以前办案的警察说，有学生反映，看�6�8到许巧几次上过一辆车？你知道这事吗？”

小青神色忽然变了，抿着唇，不说话。

隋星停下脚步，“你知道车上的是谁？”

小青马上道：“我不知道！”